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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沉的舰炮(雪亮军刀姊妹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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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、夜色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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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越发沉了,此时已经临近十二月份,江南的夜晚也就越发的阴冷。浓浓的水汽被冷成了薄薄的一层霜,然后就像细盐花子一样洒在枯草和泥土上。等天再黑暗一些,每个草叶都披上了浓霜,似乎都变成了一个披着白盔战甲的士兵模样。 这时,坦克的履带碾压过草叶,等坦克开过去之后,草叶依旧挺拔着,似乎从草根深处就赋予了草一般的顽强生命力。 坦克停了下来,紧跟着密集的枪炮声响起,日军精锐部队在坦克装甲车火力掩护下,直逼大洋桥我军阵地,打算在夜色的掩护下强行修复桥梁,以渡河作战。日军约一个小队规模的工兵部队跳进刺骨冰冷的河水中,他们利用炸毁的桥墩,用钢梁和木板构筑一座临时桥梁。 而在我军这边,很快识破了日军的作战企图,在大洋桥阵地上,密集的机枪火力朝河上的日军工兵打了过来。不断有中弹的日军工兵倒在河里,每倒下一个,就会有其他的士兵跳下河接替他的位置。 在岸边,日军的坦克装甲车抵近射击,密集的直瞄火力也给我军的机枪阵地不断造成伤亡。我军的阵地上面也忍受着巨大的伤亡保持着持续火力。 这是一场真正的恶战,两军的指挥官都很清楚,此时巨大的牺牲,将换来巨大的胜利。尤其是我军这边,他们更加清楚,一旦被强攻下了大洋桥,则整个九里山阵地不保,九里山不保,则江阴就很难守住。 江阴的身后是南京,南京的身后呢?是中华! 为了中华,他们已没有退路! 这场恶战只有一个字:打! 恭田的部队不愧是一支王牌劲旅,尽管伤亡巨大,但日军攻势丝毫不减。密集的机枪和直瞄炮火,打红了半边天。 在远处的九里山阵地上,张定海也在焦急地关注着远处的战事。他刚刚要通了前沿指挥部,打算用火力支援大洋桥战斗。但陆平拒绝了。 “陆兄,是否需要我方的火器支援。” “兄弟,谢谢啦,但天太黑,我没法子观察鬼子,搞不好容易炸到自己人。等天亮吧,如果天亮之后鬼子还在猛攻,就请兄弟帮我炸他狗日的。” “陆兄,一定坚持下去,务必坚守到天亮。” “好的,我一定会打到天亮,鬼子想突破我前沿,除非踩着我的尸体!” 放下电话,张定海焦急地站在工事牙子上观望,在远处,国军的弟兄们每一分钟都在承受着巨大的伤亡,而自己此时此刻却无能为力。这让张定海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愧疚。他感到了这场战争中自己的渺小,自己当年带着捍卫**海疆的海军梦留学日本。但是一开战,自己的舰艇就失去了。现在看着陆军的弟兄在前方玩命,自己却丝毫帮不上忙。张定海觉得自己很窝囊,难道自己一个堂堂留过洋的军官,还比不上陆军军校毕业的营长吗? 这种不安和焦虑自开战以来就一直困扰着张定海,甚至他想过,实在不行就申请调到陆军去,哪怕当个连长,也可以和日军痛快地厮杀一场。 那种对于死亡的恐惧,却在张定海的心里被无端地压制了下来,一想到真要去当个步兵,张定海又重新产生了对于死亡的恐惧。自己好歹是留过洋的,真当了步兵,那又有什么价值呢? 生命的价值有时候在战争中是矛盾的,而这种矛盾也在张定海的心里表现了出来。尽管张定海并不显露出这种矛盾,他是一个军官,手下的兄弟都看着他呢?所以他又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。这种外表的冷静和镇定,常常又会加重他内心世界的挣扎和苦闷。 越想越乱,想到最后张定海索性不想了,回到指挥所里。这时大多数军官都在里面,大家都看着张定海。 “长官,咱们要不要**支援他们?”有人问。 “告诉兄弟们,随时做好火器支援准备,任何人不许离开自己的战斗位置,带队的军官,各科的士官长,必须随时等候命令。擅自离开的,军法从事!”张定海尽管知道大家都很疲惫,但还是下达了这道死命令。 他走到炮弹箱子码成的桌子边上,又一次要通了大洋桥前沿。 “喂,喂,陆长官在吗?” “陆长官在前沿督战,你是哪个?”电话那边是一口浓浓的四川腔。 “我是九里山阵地,你问一下陆长官是否需要火器支援。” 过了一会儿,电话那边四川话说道:“陆长官说能够顶住,让你放心,他说仗打完了请你喝花酒。” 张定海一脸苦笑地放下了电话,心里说,这个陆平啊,仗打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忘开玩笑。 其实此刻的陆平并不轻松,日军借助优势火力,又调上来几门迫击炮,加上坦克、装甲车的火力,整个战场形势已经发生了一边倒。日军见强行抢修桥梁不成,组织起涉水的强攻。 在大洋桥正面,大约一百多名日军,不顾初冬季节的寒冷,涉水朝对岸冲过来。尽管他们行动缓慢,在河里就承受了巨大的伤亡,但仍旧死战不退。这不由得让陆平很惊叹,日军的这种强硬的作风,显然比国军的很多部队都要强的多。 而在日军优势炮火下,大洋桥阵地上也产生了松动,陆平只好抽调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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